狐扯

表达能力已死。
年更选手,坑很多,时间很少。

【神都】若叶(山鬼x少司命,还带一个若叶……)

这清奇的组合,这魔鬼的配方!

回归正经,本意想讲一个始于陪伴,却注定要分离的故事。

云梦泽往事友情链接:灵均(大司命主场)



夏至。

“你来,我当然欢迎。但你身后的那个人类……”

绿衣女孩感觉到不友善的目光,脑袋一缩,怯怯躲在少司命身后。

她从未见过这般精灵似的美人,和少司命站在一起,犹如一树花叶辉映的海棠。

少司命呵呵笑起来,手搭在女孩肩上,硬是把她推到面前。

“这么多年,你这迷糊劲儿倒始终如一。看清楚了,山鬼妹妹,这孩子不是人类。”


辛夷花落的第61天,夏日如期而至,骄阳将荫荫林木都蒸出几分倦意。

山鬼好奇地凑近女孩,直瞅得对方如立危墙。她随手捡了一根草,兴致缺缺地叼在嘴里。

“你一向只管人类生育子嗣,什么时候还拓展业务了?”

“半个月前,我在汨罗江遇见这孩子。”少司命眉头微锁,“可当时,她的人身已经殁亡。”

山鬼打了个哈欠:“这就是你违逆自然,用妖术复活她的理由?”

“她由人成妖,的确因缘巧合,但并不是我的功劳哦。这孩子妖力初聚,还过于虚弱,你这刚好木系灵气充足,所以……”

“喂喂,我可没答应……”

不等她抗议,少司命已将两人的手牵在一起,别有深意地握住。

山鬼瞪她一眼,想抽,竟没抽出来。

“那就这么说定喽。”

绯色裙摆拂过地面,撩起草木的清芬。

“你站住!”山鬼一紧张,竟拉着那女孩快步追上去,“你要去哪儿?”


身影顿了顿,她伫立于满目葱茏间,像一朵开错了时节的花。

山中四季流转,人间已过千年。

“哈哈,知道还问。”笑声轻快依旧。

她走向山下,那片曾经的山林,现在的村庄。

山鬼突然有些倦怠,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死抓着绿衣女孩,对方的脸已经羞成一块苹果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以后迷路了,我好知道怎么叫你……”

 

小暑。

女孩没有名字。她是穷苦人家的女娃,生来没有福气,也因此在逃荒时,成为无数弃儿中的一员。

蝉鸣苦热,溺毙前的痛楚慢慢涌出回忆。

“喂~~~你在哪儿~~~”

女孩一个激灵,起身赶往回音所在。

初次见面时,山鬼曾问过她名字,说是日后迷路了好叫她,谁知道整天迷路的,竟是这位山鬼本尊……

“你手里的那是什么?”

山鬼拄着花茎,赤豹鼻孔里白气呼呼,蹲踞在她身后。

“我……我以前常和弟弟捡这种叶子,可以煮汤喝,还可以包角黍……啊!”

突然窜出的文狸“喵呜”一声,吓了女孩一跳,怀里叶子撒了满地。

山鬼注意到,她的垂鬟也用这叶子缚住,但因手法笨拙,头发东一绺西一缕,完全炸开了。

山鬼瞧着有趣,咯咯笑起来:“大山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,不用费心去收集经营什么,就像赤豹、文狸一样,顺应天性即可。”


她蹲下身,替女孩整理发鬟,没想到越梳越乱,便索性将那叶子一拆。

这样也挺好,她自己就从来不梳头。
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叶子吗?”

女孩茫然摇头,如墨的秀发垂下,教人忍不住怜爱。

“她说过,这是‘若叶’……”

山鬼似有所触动。那片绿叶呆呆地停在指间,她闻到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香。

“你就叫‘若叶’吧。”

那是春寒方退的时节,绯色舞裙轻轻旋起,踩着堪比天籁的歌声,催醒了最后一朵娇懒的春花。

坟头辛夷花开,山中岁月悠长。

女孩只当这位大妖又开始放空,乖顺地应了一声。

“是,山鬼殿下。”

话音刚落,两道不满的目光飞过来,一声嗔怒当头而下。

“叫姐姐!”

 

白露。

又有人去山神庙了。

这些人也真好笑,抱着一颗无比虔诚的心而来,求的却是开山采矿之事,自然得到神灵好一顿修理。

山脚处人声鼎沸,伐木丁丁。山鬼扭过头,心中恹恹。

她不是个爱管事的妖,赤豹、文狸是剖了老鼠还是掏了鸟窝,她从不过问。

但有些事,越放任自流,越是像一滩无法无天的泥淖。


“山鬼姐姐。”若叶牵了牵她的衣角,怀里揣着一捧筒状叶卷,“快尝尝吧,这就是角黍,我以前最爱吃了。”

山鬼刚想拒绝,但对上那期待的眼神,便把真心话压进肚子。

这是她第一次吃熟食,除了“难吃”,脑子里没有其他任何想法……

可真正让她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:居所的杂草全修成了等高,落叶被扫成整整齐齐的方块,居然还按颜色归好类?!

山鬼扶着额,心里已经把少司命剐了一万遍。

“马上要中秋了,若叶把家里打扫了一番,赤豹和文狸也帮了忙哦。”

若叶拉着她坐下,变戏法似的又端出一盘角黍。山鬼面色一苦,肚子适时的“咕噜”一声。

“说好了要顺应天性……”

她的意思是:发发呆睡睡觉,什么也别干就好。

“山里没有中秋节吗?”若叶仰起头,“少司命殿下不回来吗?”

“她是云梦泽的妖,大司命的搭档,为什么要过来?何况……”

何况这百年来,她辗转于人世,早就忘了这里。


山鬼长啸一声,群山万壑无不呼应,回声相叠,奏出一曲庞大的合唱。

末了,她纵身攀上树枝,脚风卷起归整好的枯叶,纷纷扬扬落满肩头。

“若叶,妖都有难以束缚的天性。这种天性,也不需要束缚。”

她捡了支老藤,侧身作倚,从若叶的角度看去,好似一只悬在蛛网上欲坠的蝴蝶。

“你已经成妖。人间的那些规矩,全都忘了吧。”

若叶没有回答。

山鬼觉得有些异样,便俯身去看,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也正瞧着她。

“山鬼姐姐,是不是做了妖以后,就再也没有节日……”她的声音愈发轻下去,“没有爹娘,没有弟弟,没有……家……”

山鬼不禁怔忪,她一个人自由了太久,已经不太记得该怎么安慰别人。

“牵绊只会带来痛苦,缚得越紧,痛得越刻骨,再说……”她顿了顿,指甲嵌入掌心,“再说抛弃你的,不正是你所谓的‘家’。”

心好累。

相识至今,她连若叶究竟是什么妖都懒得去探究,如今要她做这种事,实在太为难了啊!


女孩收紧胳膊,几只角黍抖落在地,圆溜溜地滚了一圈,晶莹的糯米馅儿半藏半露。

山风吹凉了角黍的清香,也吹散了她的呢喃。

“可若叶想和姐姐,有一个家……”

 

霜降。

山鬼当真不知道若叶是什么妖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于做角黍。

当然,还有梳洗、打扫、清理、收纳等等一连串强迫症行为。

尽管常会被突然干净的居所逼疯,山鬼仍旧懒待去管。

收拾干净又怎样,再弄乱就是了。


“若有人兮山之阿~既含睇兮又宜笑~乘赤豹兮从文狸~被石兰兮带杜衡~”

若叶就盘坐在她身边,正努力想要编好发鬟。她生前听过这首山歌,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。

一段唱完后,她终于忍不住发问:“山鬼姐姐,为什么你只唱一半歌词,是在等山里的人回应吗?”

“他们才不敢呢。若叶仔细听,大山会回应歌声的。”

“大山,确实在重复姐姐的歌声,但是……”

但是,那并不是回应。

“傻瓜,我说是就是。”

山鬼鼓起嘴,点了一下她的脑袋。若叶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低头和发辫较劲。


残留的尾音被不断放大,如泣如诉,无处可逃。明明是绝对的统一,为何还是有不和谐的苗头?

山鬼望向远处,捕捉到一丝异样,疏散淡漠的眼中,飘过一阵不易察觉的细雨。

尖利的口哨划开回声,不消片刻,赤豹便喘着粗气等候在旁。一反往日的懒散,她利落地拾起花茎,一跃而上。

“真是没礼貌,来了也不打声招呼。”

她轻轻一拍,赤豹刨了几下蹄子,直面向山脚。

若叶也注意到骚动,不安道:“山鬼姐姐,那里是人族的地界,这样是不是……”

“错了哦。”山鬼偏过头,微微一笑,“那地方,原本也是属于山林的。”


她绝不会记错,那里曾有一株参天的辛夷树,每到春来花开时,便是山中最美的所在。

她也清楚地记得,有一次她不小心迷路到此,那只妖就婷婷立在树下,像一朵注定要和她相遇的花。

她教会了自己唱歌、舞蹈,还一字一句教给她人类写的诗。

那些诗出自一位楚国巫祝,在诗里,那只妖和云梦泽的大司命是搭档。

山鬼对此非常不满,明明她们才是默契的一对,但奈何她喜欢,她便也喜欢。

后来,人类终于将脚步迈向深山,辛夷树倒了,辛夷花不再开放。

再后来,那个楚国巫祝投水而亡,所有事情都变了……


雷声滚过,一滴雨落在山鬼的嘴角,她不为所动地舔去,是咸涩的口感。

那半首歌是在等待回应,而她也在漫长的等待中,忘记了空缺的歌词。

 

惊蛰。

千年前。

“你听说了吗,最近冯夷、云逸他们在给自己起称号呢。”

少司命戳了戳绿衣少女,只听得一声含糊的嘟囔。

“那几个想象力匮乏的家伙……”少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“肯定是在河边的就叫‘河伯’,在云里的就叫‘云中君’。”

“看你平时昼夜颠倒的,脑子倒不笨。”

“这谁不会。呐,少司命姐姐是从这辛夷花化形的,就叫辛夷喽,至于我嘛……诶?我该叫什么……”

少女有些犯难,她是由山林之灵化形的,一草一木、一鸟一兽都是她,这该怎么选出代表?

“人类把你这样的妖灵称作‘山鬼’。”少司命道。

“难听!再说,我连个名字都没有。”

少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。

“说起来,少司命姐姐也没有名字啊,但为什么姐姐会有称号呢?而且,‘司命’和辛夷花有什么关系?”

少司命莞尔一笑,伸出手拉住睡眼惺忪的山鬼,一直带她来到那辛夷树前。


树干朝向天空,张开罗网般的枝丫,花瓣簌簌而下,打在少司命同样鲜艳的裙摆上。

“这树下曾埋了一群可怜人,在无情的自然面前,他们选择走向死亡,把生的机会留给其他人。一代又一代,从微弱星火到燎原巨焰,生生不息。”

山鬼听得云里雾里。

在野外,只有最强壮的野兽才能在厮杀中活下来,这是不变的法则。而少司命这种故事,在她看来简直匪夷所思。

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,凭什么?

“向死而生的希望,凝聚成顽强的灵,新的生命由此扎根。”


山鬼一直以为,山林是她和少司命共同的起点。她们皆化形于自然,理应同镜中你我一样,永不分离。

潮水渐渐退去,真相早在最初显露。可当时的她,并不明白。

“我,便是那群人的生之灵。他们的后代称我为:少司命。”

 

谷雨。

没有人见过山神发怒的样子,见过的人,都没有活着走出来。

身后的风声仿佛厉鬼,人类青年没命地往前跑,手中的斧子四处乱挥。

藤蔓化为无形的手将他绊倒,就在要砸向地面之前,一只凉凉的小手拉住他。

“这边。”是小女孩的声音。

年轻人还在犹豫,对方的力量便加重几分,脚下竟不受控制地跟着跑起来。

女孩的发辫上下颠飞,星光勾勒出她不时回头关照的侧脸。

年轻人瞳孔一震,记忆被掘开了缺口。

“姐姐?”

熟悉又陌生的称呼,因为被尘封太久,而泛出苦涩的味道。

曾经两个并肩而行的小小身影,弟弟挨过了天灾人祸的考验,长成翩翩青年,姐姐却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年前。

泪水悄然滑落,若叶没有伸手去擦,更没有停下脚步。

出口就在前面,她的妖力虽远不及山鬼,但保护一个人类还是足够的。


年轻人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推出,后背砸断了挡路的枝杈。

他闷哼一声,随即感觉手里多出了一枚东西,温热的,熟悉的,散发着若叶的清香,是他儿时最喜欢的食物。

“姐姐!”

他想抓住那个快要忘却的身影,却只能任由她越来越远。

“不要回头!永远不要再回来!”

带着哭腔的稚气喊声萦荡在山谷间,久久不散,每一下都仿佛重锤敲在山鬼心上。

她眉间紧锁,从山林的最深处缓步而来。风停下了呜咽,藤蔓收回了手臂。

若叶回过头,她能感觉到她唇边的微笑。

山鬼总是笑眯眯的,无论是月朗风清,还是寒夜阴森。

“为了生存,野兽也会在必要时杀死亲生骨肉,这并没有错。”

婉转细语,却透着彻骨的清冷。

“但人类的错误在于,口口声声说要扶携弱者,做出来的,却是弱肉强食那一套。”

年轻人的身影早已消失,挨了这番教训,那些人估计再也不敢动开山采矿的念头。

然而,山鬼的心情却好不起来。

只要进了这大山,没有一个能违背自然的法则。更何况,二十年前能够狠心抛弃至亲,怎么现在却要寻求保护?


女孩瘫坐在地上,脸埋在手掌间,肩膀不可遏制地抽动。

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漫过山鬼的心间,像一只突然扼住喉咙的大手,她闭上眼,无法呼吸。

“对不起,山鬼姐姐……若叶做不到……”

 

小满。

很久以后,山鬼才知道若叶成妖前的故事。

那是一对穷苦夫妇,带着染病的一儿一女,随逃荒队伍缓缓前行。

连食物都短缺的日子里,他们必须面临抉择:两个孩子,只能保一个。

女孩听说,那种长得像竹叶的叶子可以治好弟弟的病,便偷偷离开队伍前去寻找。

同行人都以为,那对夫妇保了儿子弃了女儿,而另一边等待女孩的,则是迷失在无尽的废墟。

终于,在五月初五那天,失足葬身鱼腹。

汨罗江是楚人祭祖祈福之处,每逢端午便水流湍急,灵气翻涌。

从那天起,端午成了若叶的忌日,也是她的生日。


“化妖后,她哭着求我,务必要救她弟弟一命。”少司命长叹一声,“战火肆虐,连神灵也没法护佑所有生命,她弟弟本来寿数已尽……”

“所以,你还是施了法。”

山鬼漫不经心地荡起双腿,好好的树叶被她甩得七零八落。

“只要还没死绝,对我而言便不逾矩。”少司命笑道,“你和若叶生活了这么久,居然都没问过。”

“我懒。”

“你果然……不靠谱。”

距离采矿事件已经过去很久,久到人类自己怕是也忘了。

但对有的人来说,这件事却像一根锋利的针,横亘在肉里,消不去拔不出。

“你和若叶,还有你们那套做派,我真是看不懂。”

“但你也没有插手阻拦。”

“看都看不懂了,我从哪儿插手。”

少司命听出了她的埋怨,淡淡道:“你还在气我当年离开?”

山鬼冷哼一声,眼眶竟有些发酸。

说好了要永远自由自在,永远相伴山林,结果却半道扔下自己,难道不该气上一气吗?

少司命怜惜地抚上她的发,手指轻轻梳理着纹路,正如千年前的她们。

一片花瓣扑在山鬼额头,她不想拂去。有一瞬间,她感觉到那双手克制的颤抖。

“人族的祖先也生于山林湖泽,但总有一天会走出这里。我是他们的守护者,我与你的相遇,注定是为了分离。”

就像没有从不凋谢的辛夷花,没有永远芳菲的季节。


“我还是不懂……”山鬼觉得自己马上要落下泪来,生硬地别过头。

少司命温柔地握住她的手,指了指她自己,又指向外面的炊烟集市。

“你守护好这里,我守护好那里,相安无事便好。”

“如果有一天,我们成为敌人……”

“怎么,妹妹舍不得了?这可不像教人闻风丧胆的山神。”

少司命又笑起来,那笑声似乎有种抚慰心灵的魔力。

她看向不远处的溪流,绿衣女孩跪坐在水边,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发间。

“希望那时,我们能作出不后悔的选择。”少司命柔声道。

山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若叶正喜滋滋地望着水中倒影,几片绿叶恰到好处地藏起发尾,平添几分俏皮。

原来她的发辫,已经编得这般好看了。

 

端午。

若叶离开的那天,恰好是她的生忌日。

她抱着一个偌大的粽子,安静地立在山鬼面前。

“行了行了,你赶紧去吧,把你这位‘朋友’也带走,我不吃。”山鬼不耐烦地挥手。

山中四季流转,人间已过千年。

那些想采矿的人早就死得透透的,其中,若叶的弟弟活到了八十岁,儿孙满堂,寿终正寝。

人类还是热衷于过节,端午的节庆食物从“角黍”叫成“粽子”,从圆筒形变成三角形,南北两方甚至为了该包什么馅儿争得不可收拾。

唯一不变的,是山鬼仍旧不喜欢这种食物。

就像她不喜欢若叶总要把目力所及处整理得一尘不染。


“你不是感应到唤灵诀了吗?听说是在洛阳城,一定又吵又闹。”

所幸,从此以后,她再也不用费力去把若叶走过的地方弄乱了。

山鬼这样想着,却觉得夏日的空气过于闷人。

“山鬼姐姐,我……”

“你到底走不走啊?”

“哦……”

这么多年,一直是心思细腻、性格温吞的若叶,在时时照拂这个散漫的山神。

纵使迷糊如她也早就明白,若叶是为人间节日而生的妖,无论经历怎样的残酷,都无法改变她对世俗温情、对一个家的向往。

那就是她难以束缚的天性,山林留不住她,更给不了她想要的。

她们因命运相遇、相伴,却将永远走向同一个终点,无论重新开始多少次。


角落里摆着一堆刚整理好的花叶,山鬼轻踮脚尖,风任性地扬起,一地狼藉。

“喂,粽子精!”她叫住疑惑的女孩,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‘若叶’吗?”

若叶还不及回答,便觉眼前下起一片绯红色的雨,如梦似幻,山鬼忧郁的笑容逐渐隐没。

她闻到了,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花香。


……

“姐姐,我给你起了‘辛夷’这么好听的名字,你也给我起一个嘛!”

少司命笑而不语,顾盼间,便已轻盈地转了个圈。

一片新鲜绿叶稳稳地停在山鬼眼前,像竹叶,却又不是。

“那叫你‘若叶’,可好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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